“是。”高、秦二位讼师纷纷肃容行礼。
“但原告讼师所言并非毫无道理。”陈嘉运又道,“锦绣山庄一计背后的确大有文章,看来……”
「看来」什么他还没有说完,底下忽然有人道:“大人不必再纠结此事了。”
“锦绣山庄之计与秦讼师毫无关系,大公子在案发第二日就找上我们了,那时候他还没接弛虞府的状纸呢。”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柳广。
他虽也被打得血肉模糊,但好歹比另两个少了十板,伤势只是看着厉害,却并未伤及根本。
“哦?”陈嘉运又捋了捋胡须,“那你又是如何得知,他们二人不是早早在私底下有了交涉,只是你一个外人不知情而已?”
“大人……”柳广强忍着疼痛,抱拳行了一礼,“交易商定后,小人三个曾经一同被大公子耳提面命,说锦绣山庄一事干系甚大,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所以小人三个须得守口如瓶,对任何人不得透露半句。”
“小人当时还专门问过,是否连秦讼师都要瞒着。大公子说,尤其是秦讼师,对他一个字都不许提。”
说到此处,秦讼师猛地转过头来,凌厉地扫了他一眼。
“这又是为何?”陈嘉运不解。
柳广也摇头道:“此事小人也想不明白。但大公子向来说一不二,他既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哼……”这时,秦讼师忽然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