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当夜,你究竟身在何处?”他紧紧盯着瘫在草席上的弛虞雍,沉声问道。
“先生这个时候还在纠结此事,又有何意义?”不等弛虞雍回答,弛虞斛先道。
“有何意义?”秦讼师反问,“这个问题的答案决定着令弟的生死,大公子却问我有何意义?”
面对他疾言厉色的逼问,弛虞斛似是有些心虚。
他缓和了一下口气,低声道:“先生莫急,也莫要曲解在下的意思……”
“我是不急……”秦讼师打断了他,“反正明日即将定罪的不是我。可若这个问题答不上来,令弟的项上人头怕就要不保了……”
“大哥……”一听这话,弛虞雍忽然鬼叫一声,“大哥你千万救救我,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死啊……”
“你闭嘴!”弛虞斛厉声爆喝。
秦讼师却冷笑一声:“你不想死,人家好端端的姑娘家就想死吗?你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杀了人,如今又装疯卖惨给谁看?”
“不!”谁知,听他如此诘责,弛虞雍却倏地变了脸色,“不是我!杀她的人不是我!”
一听这话,凌萧不禁在气口外皱了皱眉。
都到这个时候了,弛虞雍竟然还在喊冤。再联想之前的种种疑虑,难道……杀人者果真另有其人?
他正想着,里面秦讼师又问道:“不是你?既不是你,你又为何说不出自己当晚身在何处?有什么事比你自己的命还重要,让你在生死关头还死守着不说?”
“我……”弛虞雍刚要说什么,却及时刹住了车,忌惮地看了眼自己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