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之下俨然是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两年来,几乎日日与他相伴。然而,此时那张脸上却布满了细汗,还有长期粘着面具而闷出的红印。
与秦讼师全然不同的,柔顺黑亮的秀发披散在他脑后。有几缕调皮的,留恋地缠绕在他白皙修长的颈间。
“你……”凌萧张口,却发现喉头哽住了。有太多的疑问噎在心头,临了了,却一句也问不出来。
“时间不多……”沈青阮却走了过来,“我不能让人看到我出现在此处。”
“有我在,没人能靠近此地。”凌萧盯着他道。
沈青阮似乎被噎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一惯的玩笑模样:“是啊,分开的日子久了,倒忘了世子有一身好武艺。这几个月来,想来又进益不少吧?”
凌萧完全没有理会他的调侃。
他定定地看着他,半晌,问道:“你近来……可好吗?”
沈青阮又怔了一下,接着,缓缓露出一个微笑:“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何身在此处。”
凌萧没理他。
沈青阮似是有些意外,看了看他的脸色,答道:“我……还好,一路行来都很顺利……”
“离监那日,为何不辞而别?”凌萧打断了他。
“呃……”沈青阮第三次愣住。
他有些摸不透凌萧的想法,但见他眼神认真,还是老实道:“那日并非我有意不辞而别。而是你走后,家中捎来口信,说舍妹得了急病,忽然高烧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