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算来,从凌大将军,到段于风,再到平江节度使赵擎,如今又到虞州……竟是从北境,东部,南境,西南全都绕了个遍,就剩纪大将军的西境大军还没有染指。”
“不过经过抱山居一案,他再想收服纪家军,怕也是不可能了。”
“太子这么疯狂地招揽兵权是要做什么?”凌萧皱眉。
“是啊,好好的,要什么兵刀傍身呢?”沈青阮也悠悠叹了一句。
凌萧却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不由看了他一眼。沈青阮也在同一时刻回头看了看他,眼角含笑,双眸之中却没有半点笑意。
“此事可大可小,弛虞斛见事情从自己身上败露,又不清楚你的身份,慌不择路之下,不知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我得回去稳住他。”沈青阮道。
“不用了。”凌萧道。
“什么?”沈青阮第一次露出困惑的神情。
见状,凌萧心中没来由地有些得意。
“我说不用了……”他竭力绷住面颊,“此事已经被第四个人知道了,你现在回去,恐怕已经迟了。”
“什么?”沈青阮大吃一惊,惊疑不定地看着他,“是谁?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在方才。”凌萧道,“你还说我呢,那么大个人坐在你们身边,你不也没发现?”
“什么人?”沈青阮目光一转,“你是说,住在弛虞雍旁边的那个囚犯?”
“他是个五识俱失的死囚,当年受奸人所害,被人下了剧毒。他事后寻仇报复,杀了人一家五口,这才进的监牢。他有什么……”
说到此处,他的目光猛然一凛:“他被人调换了?”
凌萧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