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运是朝中难得的纯臣,资历深,又极受皇上倚重。他年轻时曾在虞州为官四载,与家父颇有交情。据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听风就是雨,也不是那等胆小怕事之辈。”
“其实,此事若落在你我手中,也是颇为棘手,倒不如交到陈大人手里。我相信,以他一惯的处事作风,定会找到一个最佳的解决之道。”
凌萧点点头,又问:“如此,还要急着走吗?”
“怎么?”沈青阮挑了挑眉。
“若是不急,不如陪我坐一会儿。”凌萧道。
“世子还有话要对我说?”沈青阮有些疑惑。
“是啊……”凌萧看着他,“多日不见,心头有很多疑难未解,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原是如此。”沈青阮笑了,“其实,在下也有很多话想对世子说。只不过抱山居一事未了,此时还不是说话的时候。”
“那明日此事完了,你会否又一次不告而别?”凌萧问。
沈青阮这才恍然大悟。
他微微一笑,宽慰道:“世子放心,如此不够朋友的行径,在下做过一次,心中已然悔愧非常,断不会再做第二次了。”
凌萧点了点头,又道:“你眼下住在何处?”
“弛虞府。”沈青阮道。
凌萧眉心一紧。
“世子……”他刚要说话,沈青阮却阻住了他,“世子只需记得,若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秦讼师,我的安全就可保无虞。”
闻言,凌萧想了想,也点了点头。
“那你现下是要回那里去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