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地方?”沈青阮一时有些回不过神,“哦,你是说那间鹅棚。”
“那真是间牲口棚?”凌萧微微皱了皱鼻子。
“没错,是我特意选出来的,作为弛虞雍暂时的藏身之处。”沈青阮道。
凌萧不解地扬了扬眉:“为何要这么做?弛虞府有弓弩手,再加上你我,足可抵御刺杀。”
“也没什么……”沈青阮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无过狡兔三窟,兵不厌诈罢了。”
说话间,昨夜沈青阮养伤的客房已经近在眼前。二人一同进屋,凌萧正觉得有些疲惫,想要歇一会儿,沈青阮却拉住了他。
“快要过午了,我已经吩咐了人将饭食送到屋里来。你先不忙休息,同我一处用了饭,再饮些茶消食,而后再好好睡一觉,可好?”
他难得相邀,闻言,凌萧虽甚感困倦,但还是颔首应了。
就见沈青阮出门去,跟门外的小厮说了几句,然后又走进来,同他坐在窗边的矮榻上。
不一会儿,两个厮拎着食盒走了进来。二人一同用过了饭,漱了口,净了手,又有人来将饭食撤了,接着将茶具抬了进来,把水煮上,才又退了出去。
屋内静了下来。
沈青阮在一众小巧玲珑的茶包里挑挑拣拣,最终挑出几盒,从里面分别取了少许,放入沸水中煮着。
“西南的花茶也是一绝。”他手下忙碌着,嘴角噙了一抹淡淡的笑,“家母在世时也爱好茶道,闲来无事就尝试着调配不同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