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常……”沈青阮道,“那帮刺客没找回来。他们在东南方向找不到,大概又去别的方向寻了。”
“嗯……”凌萧点了点头,“十二支队伍,解决了两支,还有十支,够他们忙的了。”
说完,他又回过头去,最后看了朱门巍峨的弛虞府一眼。
府门前还站着两个目中无人的家丁。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从今日起,这座府邸就彻底成了一具空壳。正应了那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那些刺客找不到人,虽不会过分为难他们这些下人,但他们以后的生计也没了着落。不过偌大一个府邸,被他们瓜分一通,想来也能分到不少。
人各有命,际遇难测,如此各安天命罢了。
他没说什么,撤回了目光,与沈青阮分别上马。
最后一次走在溯陵繁华的街道上,前事种种,仍历历在目。这里给他留下了太多回忆,欣喜的,痛苦的,都是无一例外得深刻。
经过县衙边的茶馆,掌柜的正坐在门边打扇,听见马蹄踩踏的「嘚嘚」声,老远就抻着脖子张望着。
方才那位弛虞府的府兵大爷走后,衙门里就陆续窜出来七八支队伍,呼呼喝喝的,满大街抓贼匪,已经在他的店铺前来回十几次了。
听到马蹄声,他还以为又有衙差过来了,举目一望,却不料当先见到凌萧。
凌萧目不斜视地走过后,身后又现出一个身形臃肿的中年胖子来,看着也有点眼熟。好像是前两日闹得满城风雨的人命案子里,弛虞府请的那个什么讼师。
只见此人半张脸焦黄木然,不似人色。另半张上戴着个面具,也是冷冰冰的,不近人情。虽然手无寸铁,却比那披坚执锐的衙差们更让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