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怎么样的联系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沈氏族内自此就有了一个传言。”他向凌萧投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沈青阮,乃是紫微国师的转世。”
“什么乱七八糟的传言,我怎么没听过?”不知为何,凌萧心中有些不豫。
“唉,这个传言啊,当初一经问世就被沈浔给大力压住了。不仅世子没听说过,天下知道此事的人根本就是屈指可数。”钟祈之向后一仰,倚在锦褥堆上。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凌萧的脸色越发不善。
“我嘛……自然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钟祈之讳莫如深地笑了笑,“至于别人是怎么知道的……嘿嘿,那就不是我能过问的了。”
什么别人不别人,不就是太子?凌萧心下一嗤,揶揄道:“你的主子倒是信任你,连这么机密的事都跟你说。”
“诶……不敢不敢,世子这话可真是抬举在下了!”不料钟祈之却谦逊地摆了摆手,“上面那位日理万机,所涉之事从南到北,从海到陆,一样有一样的人手,专人专事嘛!别的事我也干涉不得,但是这件事他独独派给了我,自然也要将来龙去脉解释清楚。”
“所以你就跟着青阮去虞州,好看看他究竟是不是紫微国师的转世?”凌萧微微一哂。
“诶?听世子这话,竟是不相信在下!”钟祈之双目一瞪,坐直了身子。
“我当然不信……”凌萧嗤笑一声,“只有傻子才会相信这种传言。青阮若真是紫微国师的转世,他还报考什么国学监,入什么翰林院,还辛辛苦苦地修那部砖头一样的《通鉴大典》?”
“还有你。”他又盯住钟祈之的脸,“如果他真是紫微国师,你以为你何德何能,能一直跟在他身边,烦扰他这么多时日?”
“诶?”钟祈之本来一脸「不可说,不可说」的诡秘,听到最后一句忽然吊起了眼角,“什么叫烦扰……那是护持,陪伴!你这人……说话真是不讲究……”
他舒了舒胸中义愤,又对凌萧道:“我先前不是说过了吗,沈氏一族的嫡系子女只有到了一定的年纪才会忽然开天眼。这个天眼也不是随便开的,要先经过一道考验。考验通过了,天眼才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