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们那个领头的,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那个,皇上让你们一切为他马首是瞻,但你行事前心里还是要有个谱。
谁他娘的知道他背后真正的主子是谁,你可别傻了吧唧地给别人卖命,到头来却被扣上一个奸臣走狗的帽子,摘都摘不下来,你说你冤不冤?”
一番言辞恳切,语重心长,章黎怔怔地看着他,被他劈头盖脸一顿喝斥,神色终于也板正了起来。
“小英……那啥,我知道了。”他有些尴尬,把手从郎英的手中抽出来,又拍了拍他的肩,“你说的话其实我都听见了,方才是逗你玩的。你小子有些本事,看事情通透,以前出了什么事,你的分析从来都差不离,当大哥的信你!”
“不过你也不用这么担心,毕竟虞州还有少爷压阵。到时候如果真遇上了什么事,大不了我就认怂。少些功绩,加不了官进不了爵也没什么,总之混下我和少爷两条命来,回来见你就是!”
“嗳,嗳……”听他这么说,郎英这才松了口气。
帐内静了一瞬,章黎舒了舒筋骨,忽然砸了咂嘴,道:“哎,小英,你方才说皇上已经知道宁王请旨的动机不纯,但还是允了他……”
“只是猜测……”郎英忙道,“做得几分准我也不敢保证。”
“这个先不提,咱们权且当它是真的。”章黎抬眼看着他,目光意味深长,“那你说,宁王他自己知不知道皇上已经知道了呢?”
这句话听起来拗口,但郎英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二人相视一眼,都没有说话,眼神一对就又撤了回去,心照不宣地望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