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有些惊讶,还是寒氏月率先反应过来,道:“原是如此。原本我就觉得此事蹊跷,怎会有心脏被破还能生还之人,如此岂非是不死之身?这么一解释,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元知若垂眸思量了片刻,看模样显然有些不信,但也没说什么,只点点头,对凌萧笑道:“如此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俗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世子受了这场大罪,以后就等着享清福吧!”
凌萧也微微一笑,又问:“不知殿下缘何在此?在下昏迷了这几日,身边发生了何事都不清楚。未能远迎,失礼了。”
“诶……”元知若缓缓摇了摇折扇,“这时候,世子就不必说这些客气话了。我此次前来,还是托了弗莲的福。”
说着,他对不远处招了招手。
齐弗莲踱步上前,凌萧抬眼一看,就见她还是一脸傲慢,眼睫慵懒地半垂着,似乎眼前无一物能勾起她半分兴趣。
但与先前不同的是,她的装束素净了许多,大概是友人新丧的缘故,抛弃了一向钟爱的大红色,而是选择了淡雅的素白,眉目间也多了些可以称之为大家闺秀的温婉。
元知若握住她的手,对凌萧道:“弗莲与沈大娘子乃是故交,齐氏与氏月一族又有亲,听闻她灵柩归乡,弗莲便想来祭拜。左右我闲来无事,便陪她一道过来了。”
“原是如此……”凌萧道,又看了看齐弗莲,“在下倒是忘了齐府与沈氏的渊源,有此一问,竟是唐突了。”
“没事,氏族这么多,名字又难记,随便两个都是三伏外的亲戚,谁有那闲工夫一个个地记过来?”
这次倒是齐弗莲自己开口,仍然是熟悉的硬邦邦的语调,但官话的确是比原来流利多了。
话虽生硬,但她的神情看着比在京城时含蓄了不少,不像当初那般恣意跋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