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凌萧却道,“此伤虽重,但习武之人磕碰乃是常事。何况还有半月时间,先生放心,兹事体大,在下省得轻重,一定竭尽所能在千觞节前养好身子,不会让青阮孤身涉险。”
寒氏月望着他,轻轻叹了一声。
“我知道,此事无论如何是强人所难了。只是此乃沈氏的核心机密,除却直系血脉,甚至连旁支都无权知晓。如此,可勘信任之人便更是少之又少。”
“这一代沈氏直系血脉子嗣不丰,外祖父母去世得早,舅父又在京中,府内无人坐镇。阿阮毕竟年幼,根基不稳,更何况还有虎狼环伺左右。如此,便只能由我这个兄长越俎代庖,代行其事了。”
“此番我未征得阿阮的首肯,私自将此秘辛透露与公子,已是违背了沈氏族规。但为了阿阮着想,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在下私心想着,公子当与在下一样,都将阿阮的安危系于心间。既如此,客套的话也不必多说,便潦草一礼,算是为兄代阿阮先行谢过了。”
说着,他长身肃立,舒展衣袖,对凌萧严正一礼。
凌萧躺在床上不便行动,便伸出手去虚抬了一下。
“先生不需如此见外,倒是在下要多谢先生信任,将此事告知在下。否则……”
他忽然住了嘴,踌躇半晌也没再继续下去,只是抿紧双唇,微微摇了摇头。
寒氏月却似与他心意相通,也没说什么,只道:“如此甚好。稍后我会托人将沈氏族史呈与公子,其中记载了沈氏历代先祖献祭之时出现的状况与应对之策。公子当熟读此册,届时若遇到类似的突发状况,想来会有些帮助。”
“多谢先生。”凌萧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