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冷笑一声:“翻来覆去,能拿的出手的也就是那点兵权。他上任不过三年,位子都还没坐稳,就开始筹划着造反。
殊不知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家务事都还没管好,又在外面招惹一堆是非。哼,迟早有他自食恶果的一日!”
“在他自己的府里啊……”凌萧沉吟了一下。
“对,怎么了?”沈青阮抬眼问道。
“没什么。”凌萧道,又问,“湛卢吃完酥酪还会回来的吧?”
沈青阮越发愣怔:“会啊,他一向跟在我左近,不会离开太久。你问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凌萧笑了笑,在他肩头轻轻捏了几下,“就是觉得你太累了,跟你说说话,纾解纾解心事。”
“唉……”沈青阮轻轻一叹,“人心不足蛇吞象,人人都想着分一杯羹,个个都巴望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可世上要真有这么多天上掉馅饼的事,那旁人还起早贪黑,勤耕不辍个什么劲?”
“得了,歇得够了,我得到前厅去了。那些人等不着我,指不定要怎么为难那些管事婆子呢。”说着,他作势要起身。
见状,凌萧皱了皱眉,忽然伸手捂住了胸口。
“你怎么了?”沈青阮面色大变,匆忙凑上来查看。
说时迟,那时快。凌萧手下一动,精准地按住了他后颈的大穴。沈青阮登时脱力,软绵绵地趴倒在了他身上。
见他如愿昏睡过去,凌萧松了口气。眼下他气力不济,还怕一次偷袭不成,让他跑了,这才使了一出苦肉计。
好在手下的准头还没丢,他将沈青阮的头扶起来,让他伏在床榻上,然后撑着床面,艰难地坐了起来。
慢慢活动了一下,他觉得身子还受得住,就挪到床尾,翻身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