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除非事关重大,崔峨峨不会轻易离开,尤其是在陈大人奉命离京这样的紧要关头。所以我想,唯一的解释就是,崔峨峨乃是携带重要消息回京。除了他,陈嘉运不放心别人。”
“弛虞雍。”凌萧道,“崔峨峨是和弛虞雍一起回京的,当日你将弛虞雍送到溯陵县衙,他们就出发了。”
“有可能……”沈青阮道,“不过更可能的是他自己先回了京城面圣。毕竟消息紧急,带着一个拖油瓶太过危险,倒不如他一人一骑来得方便。”
“嗯,有理。”凌萧沉吟了一下,又道,“不过若是二十余日前出发,以崔峨峨的脚力,理应早已到达京城。这么大的事,若是反应快的话,皇命甚至都能下达虞州了。可为何直到此时还是毫无动静呢?”
“也许,并不是毫无动静。”沈青阮悠悠看向窗外,“只不过虞州的水太深,有些旋涡藏匿其中,从水面上看不到罢了。”
“你是说……”凌萧还要细问,沈青阮却忽然「呀」了一声。
“光顾着说话,粥和药都放凉了!”他伸手试了试粥碗的热度,懊恼道,“本来就来晚了,这下又耽搁出去半个时辰。你这一日只用了一碗清粥,我这个照顾病人的可真是昧了良心了!”
“无事,我本就没什么胃口,不碍的。”凌萧忙道,可话音刚落,腹中就不合时宜地传来「咕叽」一声。
“呃……”他有些尴尬地看了沈青阮一眼。
“还说不饿?”沈青阮道,“嚯。”地站起身来,“不行,我得去小厨房一趟。”
“这么晚了,别麻烦了。”凌萧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