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出了日头,天气热,蝇虫鼠蚁都出窝了,过了这会儿功夫,里面不知如何龌龊。依卑职愚见,殿下千金之躯,还是莫要轻易踏足这腌臜地方了……”
谁知,宁王闻言却一反惯常的文弱之态,双眉一紧,猛地将他推开,大步迈进了地牢。三四个侍卫紧随其后,须臾便消失在洞口之中。
沈重山无法,只好跟着他们走了下去,可还没走几步,就听见前面传来几声惊呼,接着就是侍卫们此起彼伏的劝诫。
“这下面的血腥气太重了,殿下还是……”
“殿下还请顾念身子,不若由属下代劳,您还是先上去吧……”
“无妨,本王……”宁王虚弱的声音传来,但话还没说完,就听「嘤咛」一声。
“殿下!”
惊惶声四起。
须臾功夫,宁王已经被人架了起来,放到其中一个侍卫的背上。
接着几人鱼贯跑了上来,经过沈重山时,那名背着宁王的侍卫狠狠盯了他一眼。
平平无奇的脸,却生着一双与之极不相称的凌厉眸子。
沈重山原本乐不可支,几乎要绷不住笑出声来。可被那侍卫一盯,他扬起一半的笑意忽然凝固在了脸上,大白日里无端打了个觳觫。
逼仄的通道内黑乎乎的,阴冷潮湿,阳光只从上面透下来一半,在阶梯上划出一条光暗分明的分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