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萧最不耐烦这种无谓的争执,闻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回头就要走。
湛卢却一把拦住了他,一只手揉着喉头,另一只手五指成爪,凌厉地去抓他的前襟。
凌萧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八成,如何还能容他放肆,当即抬手隔断了他的进攻,接着同一只手借力绕到他的手臂之后,一掌击在他的胸前。「啪」的一下,湛卢闷哼一声,后退了一步。
似是被他这一掌惊着了,他缓了一会儿才定下神来,抬手摸了摸胸前要害,又是惊疑又是恼怒地抬起头,道:“干吗放水?”
“不放水你就死了。”凌萧冷冷道,“对手的实力都还没掂量清楚就敢贸然出招,谁教你的规矩?”
“你!”湛卢越发恼怒,“说我不行可以——说我不行也不可以——但说我师父就更不可以!”
凌萧不欲与他做这些过家家的争辩,何况还惦记着钟祈之那边,便又转身欲走。
湛卢见他得了便宜就想跑,还一副看不上自己的样子,不由怒火中烧,哇哇叫着又朝他后背一掌拍去。
凌萧也被他这副狗脾气挑得有些不耐烦了,回身干脆硬接了他一掌。
湛卢与他掌心相对,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道从前掌贯通手臂,一直打在自己肩头。他整条手臂登时酸麻起来,不由轻呼一声:“好强的力道!”
见他神色中终于带了一丝忌惮,凌萧也见好就收,长身肃立,冷目注视着他。
湛卢揉了揉手臂缓过劲来,却仍是不服输,大声道:“你力气大,硬体功夫我比不过你,但剑术你可不一定比得过我!”说着,他在腰间佩剑上用力握了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