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卢就等着这一声吆喝,闻言立即跳了过来,想去拉赵菁芜的手,又觉得不太合适,回头跟钟祈之对视了一眼,不顾他警告的眼神,一把抓过他的手,跟着寒氏月口中的节奏高高举了起来。
见他们四个忽然跳起舞来,还是千觞节上的祝酒舞,凌萧不由微微一怔。
方才他全神贯注地盯着酥饼的火候——这东西娇贵得很,火大一分太硬,火小一分太软,孙妈妈教他的时候就百般叮嘱,弄得他战战兢兢,生怕一步踏错前功尽弃——所以难得没留神四周的动静。
沈青阮注意到他的目光,叹了一声,道:“今年这千觞节怕是过不安稳,现在提前庆祝了倒也不失为明智之举。”
闻言,凌萧又是一愣,目光收回来落在他身上,轻轻皱起了眉。
是啊,今日已是七月初二。不知不觉间,千觞节已经近在眼前,他的大劫,也近在眼前……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他双目一瞬,避开了目光。
“好了!”这时又听寒氏月高喝一声,众人纷纷停下脚步,都是满头满脸的汗。
湛卢还未尽兴,不依不饶地追着寒氏月要他再把祝酒歌唱起来。
钟祈之被他扯着一只手,满屋子绕着寒氏月打转,正憋不住要发火,却听赵菁芜一声惊呼:“跳得发髻都散了……哎哟,我的耳坠子呢?”
说着,她摸着空荡荡的左耳垂,满地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