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山这次上来得急,又兼是夜里,只带了他一个随从。他身边没个帮手,在湛卢大开大合的招式下不由节节败退。
终于,在一声惊世骇俗的「哐啷」声后,板斧同主人一起落地,黑金长剑直指咽喉,将刘蜚钉在了地面。
见状,沈重山的脸黑了黑,又看向沈青阮,道:“怎么,阮哥儿,今日看着心情不太好,不打算再装你那套兄弟和睦合家欢的把戏,这是打算撕破脸了?”
沈青阮鄙夷地哼了一声,道:“我与你之间还用得着装模作样吗?便是有些脸面也早就被你撕破了,何用等到今日?”
“那你这是……”沈重山上下打量着他。
“我之前一直容忍你,但如今你将事情做绝,你我之间最后一点转圜的余地也就一笔勾销了。”
沈青阮道,“既如此,那我也不必再顾念什么。这些年来,我,我父亲对你都是仁至义尽。而你欠我,欠大房的债,如今也该好好还上一还了!”
“呵……”闻言,沈重山似是觉得有些意外,但也不失欣赏地点了点头,“阮哥儿啊阮哥儿,你说说你,你要是一早就这样,没准儿我就不会专门跟你对着干了。说不定,我还会挺喜欢你的呢!
不过已经到了这一步,别的多说无益。就像你说的,咱们之间的债也该好好清一清了。
只不过这么多年下来,谁欠谁多一些,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分明。
要不这么着吧,我知道你是练过武的,说起来咱们叔侄俩还从没交过手。怎么样,要不就趁今日好好切磋切磋,一场定乾坤,过往恩怨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