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看了看床榻,沈青阮还在闭目沉睡。果真如湛卢所言,他已经连着几日未曾深眠,眼下好容易有了机会,身体的疲倦也不允许他轻易醒来。
见状,他背着剑走出门去。天光晴好,正宜舒展筋骨。他卧病这么些日子,其实早就有些耐不住了。
听见动静,湛卢从廊檐上探下头来,见他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不由眼前一亮,朝他轻呼了一声,然后打了个手势。
凌萧一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回头向屋内看了一眼,未做多言,径自当先走了出去。
“哼,又不搭理人……”湛卢低语了一句,从廊檐上轻身翻了下来,随着他的脚步出去了。
沈青阮的院子位置较偏,后面就是大片大片的花圃和园林,空地很多,又加上时辰尚早,还没什么人,正适宜练剑。
湛卢早先就给他下了战书,他也接了。只不过原本想着要等到千觞节以后,但今日机会难得,倒也不必拘泥。
二人心照不宣,相对而立。湛卢抱着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点到为止。”
凌萧微微弯唇,会心一笑,当先出手,清凌凌的剑啸顿时响彻山间。
辰正时分,日头已经悬在了半空。二人擦着满头的汗,心满意足地往院子里走。
湛卢依然沉浸在方才的比试中不能自拔,一边走一边比划道:“方才你那招,就是绕到我左肩后面反手擒拿的,真是绝了!有名字吗?”
“没有……”凌萧摇了摇头,“此招是我跟山猫打斗的时候得来的灵感自创的,尚未来得及取名。”
“山猫?”湛卢眼前一亮,转眸兴致盎然地看着他,“你还跟山猫打过架呢?”
“是……”凌萧道,神色暗了暗,“与两位朋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