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名字?”凌萧有些讶然,“你与你家公子师出同门,能被遴选为他的老师,此人绝非凡品。何况是这样一身好本事,怎么可能连名字都没有?”
“这……这我可怎么跟你说啊?”湛卢为难道,“没名字就是没名字,不光他,他们都没有名字,就是隐卫一二三四五六七那么叫。”
“隐卫?”凌萧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
“哎呀!”湛卢吃了一惊,连忙伸手去捂他的嘴,“你看看,都是你,害我犯禁!”
凌萧向后一撤避开了他的手,不由怔道:“什么意思?隐卫……这个词在府里是个禁忌?”
“哎哟呦,你还提!”湛卢原地蹦起三尺高,又想伸手过来堵他的嘴,“这可是大忌讳!要是让别人听了去,公子是要杀我的头的!”
“这么严重……”凌萧有些惊讶。
“所以说,你听了就当没听到,可千万别跟别人说起来!”
湛卢毫无底气地威胁了一句,紧盯了他一眼,然后看看四周,扯着他继续向前走去。
二人各有心事,一路默然。不多时,院墙后的石榴树又映入眼帘。艳红的花色映着朝阳,越发如火如荼。
湛卢打发守门的侍卫去抬水来给他们擦身,凌萧便到沈青阮的房中看了看。
只见他还在沉沉睡着,安静得像个瓷娃娃,从昨晚到现在,连地方都没挪动一下。
他便又出到院子里来,侍卫已经把水抬来放在了偏房。两个铜盆并排放着,上面冒着蒸蒸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