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钟祈之又一次结舌,想了想,为难道,“妹妹可知,你问的这件事牵扯甚广,我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不该说……”
“哥哥是怕连累我吗?”赵菁芜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顾虑。
钟祈之抬起头来,柔情似水地望着她:“妹妹就如天地间最纯洁的芙蓉花,本该独自芳菲,又何苦如我一般,滚落到这泥潭里来呢?”
“呵……”闻言,赵菁芜却苦涩地笑了,“有父如此,我还谈什么清白呢?听你所言,爹爹所谋之事不小,他若败了,难道我能独善其身吗?倒不若早些知晓来龙去脉,也好在他做出傻事之前及时阻止他。”
“这……妹妹是这么想的吗?”钟祈之有些动容。
“否则还能怎样?”赵菁芜伤感地垂下了眼睫。
见状,钟祈之犹豫了一下,仿佛下定了决心,道:“令尊与东宫太子的事,妹妹可有所耳闻?”
“东宫太子?”赵菁芜心下大为吃惊,可面上还是很好地掩饰住了。
“是。”钟祈之道,“太子与令尊达成了某种交易,怎么说呢……就好比翠微和蓼汀都要梳头,但一个没有梳子,一个没有头油。
于是蓼汀便将自己的梳子借给翠微,让她梳好了头。翠微为了道谢,再给蓼汀一些头油。这样两人互相合作,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哼……”闻言,赵菁芜冷笑一声,“果真是这样吗?蓼汀和翠微的确都得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可不同的是,翠微梳好了头是要去做娘娘,而蓼汀仍是一个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