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平吃软不吃硬,最是受不得人激。越是死鸭子嘴硬的,他越要让他死得丑态百出!
“陈大人,原以为你能懂我,现在看来,却是我看走眼了!天堂有路你不走,非要同这只魏狗一样找我的不痛快!好,那我就满足你,刺激嘛,我沈某人最是不缺了……”
说着,他一把掐住陈嘉运的脖颈,右手匕首祭出,慢慢逼近他的唇舌。
怒火中烧的双目中倒映出陈嘉运淡然的眉眼,二人互相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
就在刀尖碰到陈嘉运干裂的嘴唇的一刹那,忽然一道疾速的破风声过,「啪」的一下,那柄匕首被一股势不可挡的力道打飞了。
沈重山怔怔地看着自己豁开的虎口,还来不及呼痛,大脑已经迅捷做出了反应:“有刺客,警戒!”
然而还是迟了——其实也算不上迟,因为就是再早上几个时辰他们也无计可施。在绝对强大的对手面前,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伏跪在地,引颈就戮。
沈重山缓缓回过头去,在火把蔓延而成的长河背后,他看到了几个——不,十几个——
不,几十个身披铠甲,头戴面罩的身影。他们没有列队,服饰也不统一,就那么参差不齐地踏着台阶走上来,却走出了千军万马的架势。
心下一动,他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抓近在咫尺的陈嘉运。可不过一臂的距离,远在十几丈外的暗影中忽然暴起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顷刻就到了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