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萧不再理他,抬脚就走。
“喂!”沈相夷不满地大叫起来。
可这次凌萧没再停住脚步,而是一路走出屋门,接着向左一拐,便没了踪影。
沈相夷对庖厨之事毫无兴趣,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回来,闲极无聊,就又掏出新买的镜子,揽镜自照了起来。
微笑,皱眉,挑眉,抬眼……哎呀,长得好真是经造,就连做个鬼脸都好看!他又傻笑起来,抱着镜子在地上打了个滚。
一沉浸在美貌中就不可自拔,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好容易舍得从镜子上抬起眼来了,他翻身起来看看门外,还是没有动静。
他心中纳闷,想着捣鼓什么能花这么大的功夫,便晃晃悠悠地走出门去,在门边拿起荷叶,撑着去了厨房。
空无一人……
灶台被擦得铮明瓦亮,锅碗瓢盆整齐地摞在一旁,就连墙角的木柴都码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但就是半个人影都没有。
他心下生疑,又从厨房出来,四处找了过去。
一路经过好几个屋舍都没有,再往前走了几步,他忽然听到一丝雨声之外的水声。
循着声音过去,就见是后园中的一个小亭子。亭子四面的窗板都合了起来,隐隐透出里面的景况。一道修长的身影坐在矮凳上,正在往身上浇水。
我说这么久不回去,原来是偷偷溜过来洗澡……想着,他忽然起了戏弄之心,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一脚踢开门板,哇哇叫着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