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源于我性格上某种我曾经也不知道的懦弱,来自于另一个世界,得到后又很快失去,觉得自己并不被这个世界接纳,又或者我也没有彻底地接纳这个世界。在我望着名为“世界”的这头巨兽而踌躇时,他似乎只需要轻轻一瞥,“世界”就这样匍匐在他的脚下。
他还是一个孩子呢,我心里有些好笑地想到。
四代目眨眨眼,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宇智波同学是一个相当努力的孩子啊!”四代目的语气很认真,没有半点敷衍的感觉。接着,他又把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那目光带着显而易见的鼓励与期许。
“老师或者医疗忍者吧!”我平平无奇地回答道。
四代目照旧一脸真诚地给予肯定。
下了课,那些孩子们还想缠着四代目说话,而四代目笑着同他们认真地告别。
平静的生活继续归于平静,一个人照顾自己,接受着来自邻居来自父母以前的朋友同伴的好意但又在不动声色间拉开和他们的距离。我把自己活成了一座孤岛,即使他人靠近,我们间所能产生的也只有冰冷的碰撞。
我和他本该如此,相互对所有与自己无关的人树立起一层看不见的屏障,所有的交集都维持在一个特定的限度之内,默契地保持沉默,连偶尔望向对方的视线也不过是小鸟掠过湖面时轻轻掀起的涟漪,转眼便不留痕迹。
直到有一次野外实训,老师要求必须要组队,两人以上,五人以下,自由组队,地点在木叶后山山脚处的森林。
不可避免的,我和宇智波燊成了唯一一组二人小队。至于组队的原因,在教室里所有人吵吵嚷嚷寻找队友的时候,我偏过头说:“组队吗?”语气平淡至极。
他扭过头看着我,眨眨眼,又迅速恢复他冷静自持的模样。接着,他黑色的眼眸开始对我进行着一种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的打量,就像是购物时评估某一样商品是否具有让人满意的性价比一样。
半晌,他才屈尊降贵似地吐出“可以”二字。
我承认我对这个孩子抱有极大程度上的好感,但是他那凌驾于我之上的态度不免让我在此刻产生了一种厌烦的情绪。以前他这样的态度是对待所有人,一律平等。当我和他说话时,他这样高高在上的态度便在悄无声息间具有了针对性。
但我并不会把我的情绪直白的表现出来,微微颔首,回过头不再言语。
野外实训的内容如果是真的针对于普通的五六岁的孩子的话,那么确实是相当困难的。但是在这个世界里,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都是将来的忍者预备役,是十二岁就要毕业,然后执行任务,早早杀人,甚至参与战争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