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旧的院落里就算有食物,吃了也定然只能逝世得更快一些。秦老行动间也有些气虚,想必进阵后就再没进食。她看了看爷爷,一阵心酸,通过转移注意力把那股饥饿感强行抛在脑后。
她捧着那团火在附近转了转,大概判断出被阵法笼罩的区域只有这么一座小院,左右六丈见方,上下二丈到顶。
不过,海底、院落、建筑群……那不就是中洲陆遗址吗?!
这个地方虽然在人们的口中神秘、诡异、不详、讳莫如深,但不愧是曾经的四海第一大岛、术师的圣地,几十年前的阵法,还经历了塌陷时一番难以想象的摧折,现下居然还在运转,当真不易。
惊叹归惊叹,出路还是要想的。
这个小院也就麻雀大小,她没一会儿就转完了,还在较平整的一角上看到了昏迷的孙励。据秦老说,这小伙子运气不太好,被卷下来时没来得及抓紧桅杆,头在船舷上狠磕了几下,直到现在还没清醒。
秦在于不自觉问:“那……”
话一出口,她马上反应过来,将“伊泽尔”三个字吞回去,接道:“……您还有看到什么别的人吗?”
“没有了,”秦老道,“你还有什么伙伴也来了吗?”
看来伊泽尔没有跟她一起,也不知是好是坏。
秦在于:“不是。上面现在挺乱的,我怕其中有人跟着下来,对我们不利。”
说罢,她正好将璐瑚集团的事挑重点讲给秦老,略去了她上岛遇险、下海又被追杀之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