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在于分辨许久,仍是不解其中真假。但她也不是个消极主义者,反而还有心思想:原来阵还能这样设,真真受教了!
又待细细找寻时,身后文迩突然道:“秦同学,乱象迷眼。真真假假,若只是辨死理,何日才能解出?”
正抠阵眼抠得有些焦头烂额的秦在于被他一点,脑中一个激灵。
是啊,既然阵眼设置都不止一个方法了,谁说解阵方法还要死用同一个呢?
她并指捏诀,再不去解,反而在这幻阵又加了一个阵法。她手下不停,阵法也越积越多,一个又一个幻阵接连按照基底阵法的纹路覆盖上去。
终于,在连设数十个阵法后,脚下错综复杂的弯弯绕绕逐渐淡去,一层又一层的阵法重合处,真正的阵眼纹路清晰,出现在她眼前。
她心里一阵雀跃,又炫了一个绝活——数十个阵法的阵眼被一次性拿住,一扣一解,连同最下方那出自文迩的幻阵一起,一时间全部消散。所有人顿时都回到了古旧庄严的图书馆里,除文迩和秦在于外,各自面面相觑。
一片寂静中,一个人率先鼓起掌来,从容的掌声在图书馆内一下下回响。
秦在于转过身,看到文迩已经站了起来,带笑看着她,一手在另一只的掌中缓缓击合。
他身后几人也反应过来,纷纷鼓掌。不知谁还被这气氛鼓动,甚至躲在同伴背后吹了声口哨。
秦在于面薄,登时有些尴尬地掩了掩面,道:“不必不必。”
又冲文迩一揖道:“还多谢文导师手下留情。”
文迩笑道:“只是提点了一句,何谈‘留情’?”
说话间,后面那几人已经在收拾东西,陆陆续续向图书馆门口走去。文迩侧身向她示意,两人也一起并肩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