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要走了,祖孙俩近日来相处的时间越发久,谈天谈地地说些往事,尤其是秦在于的一些童年趣事,或者说,糗事。

不过她难得的没有对此表示抗拒。她记事不算早,有关于她的幼年她少有什么印象,在这之前只知道她父母早逝,从小由爷爷和几位邻里姑姨帮忙带大,还被街头巷尾的熊孩子们衬托得无比乖巧老实,既不偷鸡摸狗也不上房揭瓦,一度被长辈们担忧有些孤僻。

“不过,”秦老如是说,“性子静的娃娃坐得住,才能成为术师嘛!”

她不敢苟同,毕竟文迩导师那么温文尔雅,看起来才不孤僻。

黄昏的海风非常温柔,二人挑了处背风地对坐着吃饭。海风绕梁而过,吹动了房檐上挂着风干的鱼虾。远处夕阳如火,几片云仿佛烧着了映在海里,红蓝相间,色彩的撞击赋予了大洋无限生机。

秦老心里高兴,还从集市上拎了一小壶酒回来自斟自饮。

他乐颠颠道:“你小时候就像你父母,学院里一大屋子孩子就没哪个像你一样那么能吃苦,一年到头都在海边练,没有哪天能逮到你偷懒的。”

“我……父母?”她愣了愣,突然很感兴趣,“他们也很吃得了苦吗?”

秦老斟酒的手一顿,脸上笑容凝固般收了收,把酒壶放回桌上,道:“是啊,两域混战时他们都是军队里的术师。那时术师稀缺,队伍里就属他们一群人最忙,换不了班,有时连着好几天抵御海族攻击连饭都吃不完。”

秦在于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他们与您都在同一个队列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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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