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在于先前只是知道苏御恒家大业大,如今才算是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家大业大。
飞艇长逾百尺,近岸时遮天蔽日。两侧的金翅桨横展开,遮盖了半边天空,整艘飞艇比他们身处的这座无名小岛还要大上一圈。
到岸后,飞艇上鱼贯走下两列家侍,有男有女,穿着清一色的灰衣,抵着头。指导最后两名家侍下船后,所有人夹道站好,从中间又下来了一名中年人,他一路小跑到了近前,恭敬地请几人上船。
待上了飞艇,秦在于心中又是一阵咂舌。她东奔西跑一年多,各式各样的飞艇船只也算是见过不少了,还从来没有见识过哪家飞艇是这样摆布的。
苏家的飞艇上全铺着齐整的红木,船舷边小巧的照明阵法一字排开,拇指大小的雕花灵骨不要钱般襄在其中。
最关键的是,从船舱出口开始,两列案几整齐排布,占据了飞艇正中一半的长度。案首处几张桌案上已摆好了杯盏酒壶,旁边各站着一个垂首静立的侍女。
顶上阵法挡住了海上过于炽热的阳光,滤去了灼人的热浪,恰到好处地留下明亮的光华,倾洒在铺在地面的锦绣织毯上,一派华贵景象。
一眼看去,几人上船的脚步皆是一顿。苏御恒深吸一口气,偏头对那中年人道:“……这是在干什么?”
中年人一顿,道:“少爷,你们一路长途跋涉、舟车劳顿的,这不是,设宴为你们洗洗尘嘛。您快上座!”
“上、上你……”苏御恒看着似乎有些要背过气去了,他咬牙将说了一半的话咽回去,道,“知道舟车劳顿还弄这些?全给我撤了!摆一桌子家常菜就成,酒也拿走!”
中年人忙点头应是。
秦在于插空对苏御恒道:“帮我跟小洛准备两间厢房吧,我们昨天没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