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的疼痛隐隐有反扑的架势,秦在于看着面前的人,目光在洞穴的阴暗中逐渐涣散,低头扶住了额。
她在舒伦待了一年有余,在里面认识的导师和学员比之前十余年结识的人加起来还多,去过的地方、见过的风景、经历的险境也远远多于待在故洲这一隅的时候。舒伦于她而言,绝不仅仅是一个精进学业的地方那么简单。
所以此刻对于学院动机的种种怀疑,无异于有人指着她的额头告诉她,你的授业恩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你遇人不淑,信错人啦,白痴!
她微微偏头,看向洛茛。
就在短短几天内,这种事情已经是第二次发生了。
她摇摇头,对洛辰瑜道:“这些还只是我们的猜测,虽然解释的通顺,所有环节也都可自洽。但毕竟没有证据……不是吗?”
所以,也有可能不是真的,不是吗?
学院说,他们接下数以千记的委托,在无垠的汪洋上护航、驱兽,让四海各处都能见到舒伦学员的身影,不仅为锻炼学员,更是为了扶助四海弱势之人。
享誉四海,也罩护一方,这方是吾辈中人,乃术师之责。
不是吗?
她呼吸逐渐急促,心里像是装着只鼓槌,无声蛰伏着,等到她没有防备时突然擂上一槌,振聋发聩,敲得她胸闷气短,头耳嗡鸣。
洛茛突然开口,冷如冰山的语调瞬间将她所有杂乱的思绪冰封了个彻底。
“你以为,文迩为什么偏偏挑你去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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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