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术法一窍不通,但也曾目睹过鲁格和老秦家的丫头使阵,还从未见过这么大规模的阵法,心里不由发慌。他挪动两步想躲开金芒笼罩,却发现整个院落都已经被阵法覆盖了。

他们要干什么?

男人重又看着妇人,面上恢复了一开始那种运筹帷幄的耐心。

妇人双臂紧紧抱着孩子,声音颤抖着道:“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男人笑了笑,仿佛很享受她的恐惧,“夫人,我想我刚才说过了,包庇与杀人同罪。”

他身边的兵士持剑上前,向那妇人一步步走去。

妇人看着逐渐接近的剑刃,抱着孩子一寸寸向后膝行,脸上的每一寸肌肉都被恐惧扭曲了,嘴唇发颤,说不出来话,只剩下拼命地摇头。

李海生看着她,忽然心一热,站了起来。

兵士停下脚步,男人转头,脸上的笑容扩大一些,“这位老伯,你有什么线索吗?”

李海生负荷过重的膝盖针刺般痛,他深吸口气,抬头直视着男人道:“我们都已经有许久没有见过鲁格老师了,确实不知道他在哪里。不过如果真如你所说,他真的杀了人,又怎么还会回岛上,等着被你们抓?”

男人的目光冷沉下来,嘴角却微勾,要笑不笑地看着李海生,看得李海生毛骨悚然,垂下了眼。

下一刻,他腿上蓦地剧痛,原本就受损的膝盖无力支撑,跪了下去。疼痛不减,仿佛有人拿着筷子粗细的针猛戳他膝盖骨,李海生额上的冷汗瞬间淌下来,倒在地上抱住腿。

一名兵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侧,冲他的膝盖猛踹了一脚。看他倒下,兵士向前一步,抬脚将李海生的膝盖,连同他抱着膝盖的双手一起重重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