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衿沅:“问候上一个舍身下酒的义士。”

“……”

秦在于不忍直视,偏过头去看另外两位来客。

说是私奔,安纾宥神情却始终淡然无比,比黎衿沅这个陪同前来的还要坦荡荡。倒是孟子笙面色紧绷活像是水土不服,一路上连话都少说,只跟安纾宥低语几句,帮她夹菜斟酒。

虽然这个比喻可能不太确切,但他真的像极了一个惨遭逼迫被强人所难的受气媳妇。

秦在于看了一会,向安纾宥眼神示意孟子笙,问:“需要帮你把他捆好了拜堂吗?”

孟子笙闻言险些跳起来,脸色铁青,“什么?!”

“不必。”安纾宥的笑容依旧无懈可击,“安家急上两天,还是会帮我们操办的。”

秦在于这下倒是有些好奇了,“哦?你逃的谁的婚?”

安纾宥扶额思索一番,偏头问孟子笙:“我逃的谁的婚?”

秦在于:“……”

她举杯祝酒,带过了这个话题。待几人饮过一杯,才又问:“那你们怎么想到要上我这里来?”

孟子笙炸了,“难道你以为来你们这里是方便你们对我用强?!”

安纾宥握着酒杯,微笑看他一眼。

孟子笙立马低头给她把酒倒满。

“叮——”

安纾宥举杯轻碰秦在于面前的白玉小杯,“这杯是为赔罪,你不用喝。”

她一饮而尽,将酒杯放回桌上,“借你的势,躲东淼的人。如今他们势力遍及南海和北川东部,也就只有这里,是他们伸不进来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