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人不多,摆在慈安宫。
宫人们忙前忙后,一时疏忽,竟没注意到皇帝何时进的慈安宫。
楚黛立在廊下,把云杪托在掌心,云杪腹部鼓鼓,衬得她手越发纤柔。
“好云杪,试试看,还能不能飞起来?”楚黛柔声哄。
只掉了一根羽毛,还有两根抓破了些,应当是能飞的。
太后娘娘特意让人找了位擅养鸟雀的小太监来看,小太监也说云杪没有大碍。
可云杪不知吓坏了,还是怎的,就是不肯动。
楚黛又急又心疼,不知如何是好。
她哄了几句,云杪仍不肯动动翅膀,甚至委屈回嘴:“漪漪偏心,抱坏猫不抱云杪!”
听着,楚黛哭笑不得:“好云杪,我明明抱你更多些,漪漪最爱云杪了。可你是只鸟,不能总抱着呀。”
“云杪就要抱抱!”小东西雪白的脑袋一偏,继续叽喳,傲娇又倔强。
不仅不肯飞,甚至圆鼓鼓的羽腹一低,在楚黛掌心坐得更实,耍赖似的。
嗤,一声轻笑传来。
楚黛侧眸望去,只见皇帝身着绀青圆领袍,手持乌金扇,立在五步开外,笑容戏谑。
皇帝何时来的,怎会在这里?
楚黛惊诧不已,一时连行礼也忘了。
“想让它飞起来,也不难。”宋云琅说着,随手从廊外摘下一片常青叶。
于指尖捻了捻,轻轻一弹,叶片破空飞过来。
那气势不像树叶,倒像是石子。
叶片是冲云杪去的,楚黛心中一慌,忙要抱着云杪退开。
谁知,抱了个空,云杪已扑棱着羽翅,飞到廊外梅枝上。
“大胆狂徒!”云杪立在摇晃的细枝上,气急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