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琅撩起眼皮,眼风淡淡扫过去,没接话。
“果然不出臣所料。”刘太医略倾身,拉近距离,压低声音,“郭院正亲口承认,有人指使他向楚姑娘下毒!”
“哦?”宋云琅将信将疑。
郭醴亲口说出来,莫不是醉糊涂了?
“他受何人指使?又是何时下的毒?他自己可有解药?”宋云琅抛出一串疑问。
他还很想知道,郭醴手中怎会有南黎的毒。
这宫中,是不是有南黎细作?
刘太医忽而颓然,苦笑着摇头:“他嘴比蚌壳还紧,臣没问出来,就问出这么一句。”
“但愿他别让朕失望,进了玄冥司,嘴依然这般紧。”宋云琅牵唇,慢条斯理吩咐,“明日起,由你接手楚姑娘的病,对外记得说是太后吩咐,免得节外生枝。”
“陛下打算以什么罪名,送郭醴去玄冥司?”刘太医好奇。
“玄冥卫抓人不需要理由。”处死的时候才需要。
刘太医起身告辞,又被宋云琅唤住。
“魏长福,带刘太医去敬事房,也别等明日了,朕等着你回话。”宋云琅吩咐一声,从御案侧抽出一道折子。
今日奏折已由几位阁臣审阅,拟好票签,可每一道奏折,他都会亲自过目。
出了御殿,刘太医仍一头雾水:“魏公公,大晚上的,咱去敬事房做什么?”
“看美人呐。”魏长福捧着浮尘,拖腔带调调侃。
来到敬事房,刘太医看着眼前十余名美艳舞伶,方知魏长福说的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