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福。”宋云琅起身,朗声唤。
魏长福捧着浮尘,小跑着进来。
尚未站定,便听宋云琅掷地有声道:“传朕旨意。即日起,大晋所有六品以上官员侯爵,正妻之外,再敢纳任一姬妾,立时削官夺爵。如有隐瞒相护者,交由玄冥司重罚!”
日落前,皇榜已贴满京城大街小巷,所有家中有妾室的官员,一片哗然。
有那胆子小的,甚至即刻收拾细软,给足盘缠,把家中原有的妾室、通房送走。
生怕皇帝改了主意,连之前纳过妾室的一并清算。
也有大臣不服,御驾刚回宫,便迫不及待入宫觐见。
“陛下,万万不可,长此以往,大晋百姓数量必然锐减,如何对抗虎视眈眈的北狄、西戎?”
宋云琅抱着雪寅,一下一下捋着毛:“所以朕说的是六品以上官员,没说百姓不能纳妾。若何大人想多纳妾,朕现在就准你辞官或是贬谪如何?”
上奏的何大人抖着胡子,闭上嘴。
头顶的乌纱帽,他还舍不得。
宋云琅抬眸,扫他一眼:“再者说,朕当年大败北狄之时,是靠人数取胜的吗?”
在场所有朝臣心知肚明,真不是。宋云琅每每以少胜多,却能把北狄铁骑打得落荒而逃。
“万一娶的发妻不能生养呢?”年逾四十,妻妾成群,尚无子嗣的钱大人问。
宋云琅捋毛的动作顿住,唇角扯出一抹嘲讽:“钱大人不如先找个郎中给你自己看看,朕出诊金。”
钱大人平日里,逢人便说他运气不好,纳的净是些不能生养的女子。
被宋云琅这么直白一呛,钱大人登时憋得老脸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