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楚驰点头,“原来姐姐是楚将军的女儿。”
楚驰假装恍然大悟,却没多说什么,怕多说多错。
楚黛羡慕地望他一眼,便吩咐他先回去安歇,自己也迈过门槛,朝庭院中去。
沐洗时,已有些晚,她困倦地睁不开眼。
腿侧又伤着,便没多泡,很快便擦干身子,穿上寝裙。
“姑娘,涂了玉凝膏再睡。”霜月推了推楚黛。
见她疲乏得紧,便掀开一角薄衾,想自己替她涂。
谁知,刚碰到她裙摆,楚黛猛然惊呼:“宋云琅!”
吓得霜月手中玉瓶登时落到榻上,这不是陛下名讳吗?
“姑娘?”霜月拾起玉瓶,疑惑轻唤,“是不是做噩梦了?”
楚黛被自己惊醒,一时羞恼难当。
尚未睡熟,当然不是做梦,只是那误解也不是什么能启齿的事。
她略支起身子,接过霜月手中玉瓶,敛眸吩咐:“下去吧,我自己来。”
待霜月退出去,她才撩起寝裙裙摆,小心翼翼地将玉凝膏涂抹在伤处。
烛光透过屏风照进来,不算很亮。
可她刚睁眼,便觉有些刺目。
这刺目的光,如后晌的日光一般炽烈。
玉凝膏香气寒冽,同他用过的一样。
楚黛微微失神,不由自主忆起藏书阁里,宋云琅替她涂药膏的情形,以及那半晌荒唐。
蓦地,她指尖一颤,再不能镇定地握住那玉瓶,眼睁睁看着它落到软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