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隐隐猜到什么,却个个不敢再开口。
“你们啊,灌了黄汤也长不了胆气,还得小爷来说!”谢逍松开美人,站起身。
摇摇晃晃走到中央的位置,义愤填膺道:“楚将军守卫北疆多年,三年前却离奇惨败。更奇怪的是,素来寂寂无名,自小长在北仓府的贤王,却以寡敌众,一战成名。”
“后来,贤王趁先帝痛失爱将之际,逼着先帝降罪己诏让位于他。一切皆是贤王,不,当今圣上的阴谋!”
“如今,楚将军九死一生归来,他唯一的女儿病得要死,发妻已改嫁旁人,身为堂堂七尺男儿,你们真要看着楚将军被人逼死?不怕忠臣良将寒心?”
一番慷慨陈词过后,画舫内,登时陷入死水般的沉寂。
半晌,蓝衣公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率先离席:“小弟家中还有事,先行告辞。”
说罢,不等谢逍开口,快步离开船舱,像是有什么猛兽在身后追赶。
很快,船舱中其他人也陆续离席,连弹琴唱曲的美人们也躲了出去。
谢逍听到船舱外,指使着船夫靠岸的声音,自顾自席地坐下,得意地饮了一口酒。
翌日,谢逍说的那些话,长了翅膀一般,飞遍京城大街小巷。
孔肇带着玄冥卫,将谢逍一干人抓入玄冥司。
“谢公子可知,随口污蔑陛下是死罪?”孔肇坐在上首,随意摆弄着一样刑具,慢悠悠问。
谢逍吓得两股战战,当即给孔肇跪下:“孔大人饶命,我就是喝多了胡言乱语,根本不记得说了什么,也许是旁人教唆我说的呢?孔大人抓他去呀,小人实在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