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短短三年罢了,又不是相隔十来年。
更何况,也没听说国公爷老糊涂了啊?
“有劳国公。”宋云琅随口让人退下。
继而望向昌远伯,薄唇牵起一丝轻嘲:“朕不心虚,袁阁老等人也非愚忠。朕倒是有事想请教昌远伯,令公子为何没来参加春狩?”
谢逍被抓,朝中倒有不少人听说过。
可这样终日流连花街柳巷的纨绔子,没多少人费心思惦记。
听到皇帝的话,众人下意识四下望望,果然没见到人。
不是喝多酒,在画舫中信口雌黄么?还没放出来?
皇帝此刻提起,又有何用意?
朝臣们个个竖起耳朵,山风吹来,寂静得骇人。
“回陛下,犬子顽劣无状,尚在玄冥司。”昌远伯端着手,硬着头皮禀报。
他费了多少心血,也没能把人换出来。
瑄王是怎么保证的?不是说在玄冥司有细作,能悄悄找个死囚把逍儿顶替出来?
如今,瑄王已被一箭穿心,瑀王也被拖走,他还能指望谁?
昌远伯脊背汗水已然湿透里衣,想到方才他大义凛然的一番话,更是骑虎难下。
“嗬,朕倒不知,昌远伯为人如此谦逊。谢逍被抓,只因顽劣无状么?”
说话间,宋云琅长指探入袖中,拈出一张沾着血色的状纸,丢到昌远伯面前:“谢逍受人指使,传播谣言,意图助瑄王谋朝篡位,罪证确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