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北疆练兵,要带她一道去?楚黛诧然。
失神的一瞬,气息已被宋云琅狠狠攫取。
他肌骨坚实,霸道地将她抵在软枕上,楚黛再无法聚拢神思想旁的。
颈间珠扣不知被他扯落到何处,柔软艳丽的裙摆也皱乱,楚黛蜷起身形缩在他怀中,眼睫湿漉漉的,面颊漫染霞色。
小脸娇妩柔丽,似清晨沾着雾霭的桃花。
“漪漪去了趟江南,倒是被那十里烟雨浸透,成了水做的玉人。”宋云琅手肘撑在她松散的墨发侧,长指攥着一条雪青色绣芍药的心衣,慢条斯理擦着玉雕一般的指骨。
低笑着,将语调拖出几分放诞疏狂:“朕又没如何,怎的这般娇气?”
楚黛心绪尚未平复,额间沁着薄汗,初醒时那一丝陌生感倒消失无踪。
眼前人,仍是那会缠磨人的坏胚子。
说出的话,让人骨酥耳热。
“不许胡说。”楚黛强撑起一丝气力,抬手去捂他的唇。
宋云琅顺势捉住她的手,将沾染她身上靡艳蔷薇香的心衣塞在她手心。
继而,牵引着她的手,朝她素来不敢正视的地方去,一遍一遍温声唤她的闺名:“漪漪,漪漪。”
舌尖卷着相思,语调格外动人心魄。
不知不觉,楚黛便被他蛊惑住。
好半晌,才红着面颊,将那艳丽的心衣远远丢开,纤细雪腕酸得微微发颤。
宋云琅替她揉了揉手腕,这才起身往盥室去。
昨夜未饮避子汤,他到底高估了自己,遇见她,他哪里记得自持二字?
看了半日书,日暮时分,宋云琅取来镶白狐毛的氅衣,轻轻披在她肩头。
楚黛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阿娘和霜月她们早就知晓宋云琅会来,特意提前替她翻出冬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