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惜琴和王喜在廊庑下的说话声,楚黛睫羽轻轻颤了颤,却迟迟未睁眼。
昨夜,她应当是有些醉,反应比平日慢些。
可眼下酒醒,那些记忆竟清晰映在她脑海。
两人好些时日没亲近,宋云琅格外能折腾人。
未提前饮避子汤,他虽忍着没胡来,品香啄玉的法子却不少。
只略略一想,楚黛面颊便腾起一重热意。
心口雪肤有些异样感,挑选心衣时,她特意挑了件料子最柔软的,细细将养好几日。
这一日,暖阳洒在庭院,不似前些日子那般冷。
楚黛身披氅衣,捧着手炉,坐在廊庑下的美人靠上,捧一卷书看。
王喜从外头回来,险些被院中跑来跑去的雪寅绊倒。
刚稳住身形,便面带喜色到楚黛跟前凑趣。
“姑娘,奴才刚听说,陛下在军中又办了一件大事。”王喜立在楚黛跟前,笑盈盈卖关子。
“什么大事?”楚黛放下书卷,抬眸望他,又望了望近前的杌子。
“谢姑娘。”王喜坐到杌子上,眉开眼笑应,“陛下亲手斩杀了郑副将。”
闻言,楚黛很是不解,郑将军才被降为副将,几日功夫又犯了何事?
且瞧着王喜的模样,斩杀郑副将,还是大快人心之事。
“说起来,这郑副将可真是心比天高。,姑娘可还记得,春日琼林苑选秀时,有一位秀女名唤郑赟的,便是郑副将之女。”
王喜说着,鄙夷地摇摇头:“那郑姑娘没被陛下看中,郑副将便转而向新任北狄王投诚,卖国以求荣,只因北狄王许诺,事成之日,让他的女儿做王后。”
郑副将一介武夫,竟对后位有这般深的执念么?
郑赟姑娘,楚黛还有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