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太医曾提到过的,宋云琅的起居注。
楚黛立在书架侧,一页一页徐徐翻开,眸底生出温柔缱绻的动容。
每回亲密都记得清楚,连他们北上之行也记录在册。
楚黛虽记不太清上面记载的日子,却看得分明。
每回行事前,宋云琅都特意饮过避子药。
动容之余,又不禁有些脸热。
就像床笫外,有人瞧着似的。
可她知道,宋云琅不可能让人窥探这般私密之事,又稍稍安心。
悄然将册子放回书架,楚黛轻手轻脚走到书架边缘,借木格挡住身形,朝御案方向望了望,有些迟疑。
该不该告诉宋云琅,她的身子已全然养好,连虞芳留下的养身子的药也不必吃了?
稍稍想想,楚黛又咬唇忍住。
刘太医说过,那避子药对宋云琅的身子并无旁的害处,也不会影响子嗣。
既如此,她便暂且忍着,等来日给他一个惊喜。
素来是宋云琅捉弄她,她倒要瞧瞧,到时他会是怎样的反应。
月上柳梢,楚黛从盥室出来,见宋云琅捧着乳盅坐在窗下吹风。
夜风将牛乳的味道吹散过来,无端勾起楚黛在北疆的记忆。
她坐到宋云琅对首,软下腰肢,纤手捧着双颊,眼巴巴望着宋云琅手中乳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