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年来政事混沌,吏治腐败,再加上当年晋王谋逆案,朝廷元气大伤,新帝继位,誓要一扫沉疴,他作为新帝亲自察举出来的官员,当然想要作一番事业。
只不过很多事知易行难,他来到这里半年毫无建树,还步步受制。
既然机会送上门,他当然不会拒绝。
“不过宁录事既然敢做,必然小心谨慎。”周知府又道,指了指卷册,“没有十足的把握,单靠这些,不仅与他无害,反而会打草惊蛇。”
“多谢大人提点。”曹吏典恭敬道谢,又道,“宁录事很多事都藏在暗处,的确不好动,但有一件事是摆在明面的,动了不仅不会打草惊蛇,还能迷惑他。”
周知府哦了声,眼神询问。
曹吏典一笑:“宁录事的侄子,宁二十四郎。”
……
…….
包厢门被一脚踹开的时候,宁二十四郎还正抱着酒壶睡得香。
“干什么啊!”他生气地抱怨,看着眼前的差役,也没有丝毫畏惧。
这些差役他很熟的。
都是在一起喝酒的。
就在这里。
“如果是我叔父让你们来的,你们就先回去吧,我知道了,我会自己回家去的。”他打着哈欠说。
但这些差役没有像往日那样嘻嘻哈哈说笑,抓着他肩头的手也如同铁钳一般。
“宁林!人告你鱼肉乡里,横行霸道,请去衙门走一趟吧。”为首的官差沉着脸喝道。
宁二十四郎眨眨眼,什么鬼话?
鱼肉乡里?横行霸道?为什么就要抓去衙门?
他看着这差役。
“张癞子,你失心疯了?这些事你不也常干?抓我?怎么不抓你自己——”
这差役脸色一变,抬手就给他一个耳光,打得宁林余下得话化成了一口血和两颗牙飞了出去。
不待宁二十四郎发出嚎叫,捡起地上扔着的不知谁的袜子塞进了宁二十四郎得嘴里。
“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