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一个人影出现在屋顶,暗夜里双眼闪着凶光。
“我今日来这里,不是为了财也不是为了色,就是为了你。”那声音狠狠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怪不得按照习惯这贼子在一地最少待三天才动手,这才第二天就要行凶,原来是要诱杀他。
那又如何,他孟溪长难道会害怕?
“说的没错,石风,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他低喝一声,跃起挥剑。
兵器碰撞,夹杂着屋瓦碎裂声。
两人在屋顶上交手,暗夜里刀剑撞出火花。
孟溪长剑随身动,速度极快,但石风手中一条长鞭灵动如蛇,在周身挥出一道屏障,让长剑不得近身。
石风还一边低声骂。
“孟溪长,你杀我有什么好,大家都是贼。”
“什么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你们墨门是跟晋王谋反的余孽。”
“我都没去官府举告你,你追着我不放做什么!”
孟溪长一语不发,半点不分神,挥剑如风,锵的一声,石风手中的长鞭被击飞,长剑滑过石风的脸,留下一道血痕。
“你这疯狗。”石风怒吼一声,人踉跄后退,屋瓦发出重重的碎裂声。
小楼里人尚且没有被惊动,但猫儿们受惊发出叫声。
孟溪长剑疾如风,直扑石风。
石风向后仰倒,长剑偏移擦着脖颈,刺入他的肩头,他发出一声惨叫。
孟溪长再上前一步,要将长剑狠狠刺进去割断他的咽喉,但就在此时,石风手一扬,一片粉白袭来。
这贼子随身携带迷药毒粉!
孟溪长向后避让,手中撤力,被刺中的石风趁机挣脱,人向下跃去,同时手又一扬,伴着尖锐的声音,烟花在夜空炸开。
“来人啊——”石风嘶声喊,“抓贼啊——”
小楼里的人终于被惊动了,女子的尖叫声盖过了猫叫,宅院里脚步乱乱,巡夜的家仆也都奔过来。
“来人——”
“有贼——”
嘈杂声也如烟花炸裂,从这家向街坊四邻向城中蔓延。
孟溪长看着院落中,跌下的石风已经不见踪影。
可惜!这次被他跑掉,下次要抓就更难了,孟溪长握了握长剑,再看喧嚣的夜色,但不能再追杀了,他也不能被抓住,他也是贼,而且抓住他还会给墨门带来麻烦。
量力而行,行无败事,他再不犹豫转身向另一边的夜色奔去。
暗夜的巷子里响起了急促的鸟鸣,随着鸟鸣,一个小乞丐的身影钻出来。
“这边这边。”他低声喊,同时向前跑去。
孟溪长跟随他疾步,两人很快翻进一家宅院。
在他们消失的同时,街上响起急促的马蹄声脚步声,巡城差役举着火把疾驰而过。
但这是瞬间而起的喧嚣,并没有立刻就能蔓延整个城池。
着火啊,有贼啊,也是城池里常见的事,很多人依旧安稳沉睡。
位于城南角的巷子里安安静静,一个人影走得不急不慌,脚步轻盈无声,不过几步之后他停下来,靠着墙,按着肩头,发出一声低低嘶嘶痛呼。
“孟溪长这个疯狗。”他咬牙说,低头看自己的肩头,血已经染红了衣衫。
但还好没有伤及要害。
石风伸手按了按伤口,没关系,他还活着,所以,等着吧,孟溪长死定了!
虽然来到这个许城没多久,但他也打听过了,知道这个新知府最爱做青天大老爷,不是胆小怕事碌碌无为之辈,所以他已经提前画好了孟溪长的画像写好了举告信,就为了防着不能亲手杀死的时候,借用官府的手。
现在他就去给这位知府送功绩。
“好好的贼不做。”石风冷笑说,“那你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