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法子?”
卿如安提笔在纸上写下三个字——牧原白。
齐修远皱眉,似在考量:“去年边沙元气大败,又分了四个部落,虽说目前成不了气候,可也需要有人镇守。牧原白若走了,谁顶上?”
卿如安笑,“西关艰苦,不比北方富足,定有人肯换。”她顿了顿,又说:“换上去的人陛下须好好盯着,近年打仗国库空虚,北方是条财线,盯住它就等于盯住了银子。”
齐修远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看她,半晌也笑了起来,抱着她在额头留下一吻,“真是卿卿吾爱啊!”
于是不到三日,牧原白便做好了交接,带着五千冲锋军直奔西关。
两个月后,西关传来捷报,与此同时张元慎被判通敌边沙四部。
北方驻守的将领正是张元慎极力推荐的门生,利用职务之便,张元慎一直在中传递消息。
事发之后,齐修远大怒,立刻要问斩。
卿如安流了两滴泪,却并未来求情,齐修远看在她的面子上没有株连。
没两日尚书夫人也疯了。
卿如安躺在美人榻上看完牧原白的平安信,趁着炉子里还烧着张元慎的信,一并投入火中。
烈焰灼灼,她弯了弯眼,伸出一只手,慢慢握紧成拳,享受着这股掌之间的玩弄。
权利的火焰已经烧了起来,还得再旺一点。
卿如安病了两日,滴米未进,愁坏了齐修远,尚食局更是想尽法子变着花样做菜,卿如安看都不看一眼,趴在一旁干呕。
齐修远立刻叫太医,查出喜脉。
卿如安心一沉,看着齐修远喜不自胜的模样,又是一阵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