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一紧,慢步过去,在她面前蹲下身子,握着她的手,问:“今日可好些?”
卿如安摇头,泪自眼眶滑下,齐修远替她擦泪,温声说:“太医说头胎都不好要,往后会好些。你别伤心,是这孩子与我们没缘分。”
卿如安握着他的手贴到自己的肚上,声音喑哑,“昨日,它还在的。”
齐修远心口一痛,见她这般伤心,太后说的那些话他没有全信但也是有过疑问的。
“麝香对有身孕的人不好,点香的宫女朕已处死,谋害皇子,罪无可恕。”
他也是恨的,但没办法将心底疑问问出口,感受到卿如安在自己怀里颤抖身子,他就心软的不成样子。
那之后,齐修远比往常来福祥宫还要勤快,来时总要带点小玩意哄卿如安开心。
太后摇着脑袋气得不行,只得派人监视着卿如安,她坚信卿如安非善类,可一连数月,年关将近,卿如安都安分守己,这让太后也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
齐修远倒是越来越黏卿如安了。
一夜旖旎过后,齐修远把玩着她的发,丝丝绕绕缠着他的手指,松手即散,他又绕,松手又散,如此几次,他突然抱住卿如安,脸庞陷进她的发,一只手慢慢滑到她手掌,捏着她手心,叹息着说:“犹记得初见你时害你跌了一跤,这儿还留了刀疤,想是你回去就没上药了,为何呢?”
卿如安握着他的手,往他怀里一动,弯着眼说:“自是因为记仇,让它提醒我,陛下如此不懂怜香惜玉,往后可不能让你得寸进尺。”
齐修远笑,与她又是一番缠绵,不但得寸进尺还要再多进三分,淌在她耳边的话却又是那么令人难过。
“卿卿,莫再伤我了。”
卿如安含糊应着,要说的话被他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