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
齐修远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卿如安心一紧,忙擦泪却还是让齐修远看见了。
“怎么哭了?”
卿如安说:“梦到死去的孩子,在这门外说进不来,我就过来看看。”
这是齐修远的痛,当即就搂着她轻声哄着,眼神望向西边沉痛无比,那面牧字军旗终于隐进深处,看不见了。
后来齐修远问她想不想再要个孩子,她摇头说再等等。
齐修远问她等什么?
她说:“等时机。”
她说她去问过菩萨了,菩萨托梦告诉她,年中是要孩子的好时机。
齐修远笑,顺她的意。
过了两月,朝中出了一件大事,工部侍郎唐镇徇私枉法,滥用公权为胞弟逃税走私,抄了家。
齐修远顺道又治了翻贪污腐败,一时人人自危。
卿如安在福祥宫里烧信,嘴边笑意绵绵。
牧原白问她下一个是谁?
她想了想,提笔写下“太后”二字,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报仇。
那封信还未出宫就被齐修远截了,初夏时节却让他遍体生寒,险些要站不稳。
他开始想,到底是何时开始,他的卿卿跟牧原白有关联的,又是何时开始,他的卿卿竟变得如此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