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海豚会把河豚当玩具吗,咬着而不吃,河豚微微的毒素,可以麻痹海豚的神经,就像人喝酒抽烟一样。我们小时候喜欢吃的菜,长大了还是喜欢,不管多久,即便到了老年时代。不是我们多怀旧、多有情怀,只是我们肠胃里的菌有记忆而已,我们被迫喜欢还是讨厌。”
“所以?”
“所以,你并不是多喜欢我,你只是没有打破多年的惯性而已,只是把我当作一种痛感刺激,而如果在一起了,就会觉得不过如此,索然无味。”
“在这种在惯性里很好,我为什么要打破,有些人老是鼓吹什么走出舒适区,舒适区就是舒适,我为什么要走出来,想要找罪受,回到树上啊。刀耕火种去啊。反正我不要。”韦一新戏谑的说。
“镜子里的自己会比照片里的自己漂亮,据说是我们的大脑给自己加了美颜和滤镜,而酒后,这个滤镜功能关闭了,我们看自己会变丑。酒后的我们其实是在一种真实的状态,平日里的清醒又是否是一种糊涂。”
韦一新刚刚的绝决、凛然的神情,因翁啸的一番话,渐渐散去。
“所以,你到底同不同意”
“已经错过一次了,不要一错再错。”
“我们是错过了很久,可是,在我这里,从来没有翻篇儿过,你一直是进行时,现在是,以后也是。“
“你知道,艺术家都是风向型人格,今天这样,阴天又变了,总要发现新的,你记得我以前上下班,很讨厌走一条路,因为厌倦重复,而有些人却喜欢重复,我今天可能接受你可是阴天就会改变,而你才二十五,对男人来说才刚刚开始,我们没必要拿对方来试错,你该去找对的人。”
“你别拿话绕我,既然我是年轻,你也易变,那为什么不能试试。我表哥说的真对,我们对别人都是软面的菩萨,却成了彼此的魔。就不能好好在一起吗。”
“有太多不能忽视的差异。”
“差异不正是彼此间的吸引吗?你考虑年龄、外貌、身高······都是对我的歧视,爱是单纯,是透过人海只看见你“
“那你会爱上一个脏兮兮的乞丐吗?”翁啸问。
“乞丐怎么了,犀利哥多酷,还是网红呢,山本耀司的设计灵感还是来自乞丐呢,美的定义从来都不是狭隘的,你和我说过。”
“我们不要辩论了。”
“好啊,回家睡觉。”韦一新朝翁啸家走去。
翁啸站在原地,“别小孩子脾气。“
韦一新调转回来。
“好啊,那给抱一下吧,之前你回国,没有好好看看你。”
如果在老金家那晚他还没有仔细看她,那什么又叫作仔细呢。但是翁啸还是立在原地,没有反应。
他走过来,大大的抱住她,她的味道,一下子窜进神经深处,他要深深的吸一口,够他度过今夜,够他回国,直到他下一次见到她的分量。她是氧气。
发上的香气、鬓边的味道、唇边的气息、齿间的······他不能自已,疯狂的陷进一个巨大的吻的漩涡里,无法停止、被拖着前行,他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
”
“你知道海豚会把河豚当玩具吗,咬着而不吃,河豚微微的毒素,可以麻痹海豚的神经,就像人喝酒抽烟一样。我们小时候喜欢吃的菜,长大了还是喜欢,不管多久,即便到了老年时代。不是我们多怀旧、多有情怀,只是我们肠胃里的菌有记忆而已,我们被迫喜欢还是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