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进房间就看到柯耀穿着自己的白色衬衫，袖子拖的老长，底下露出两条白嫩嫩的小腿。

一见到秦向晚回来，他连忙害羞的低下了头，小声解释道：“那、那个，衣服被我不小心弄到水里去打湿了……”

他手指紧紧攥着衣摆，像是很害怕会受到责怪。

也不知道是之前受了多少委屈，才会造成这种丝毫没有安全感的性格。

秦向晚蹲下身子，将柯耀抱起来，放到椅子上，“没事，湿就湿了，阿姨明天带你出去买几件新衣服。”

“谢谢阿姨。”柯耀道，大大的眼睛里面充满湿润。

“先吃饭吧。”秦向晚道。

柯耀立即开始吃面，他像是饿了很久，吃的很大口，几乎都不怎么嚼就咽到肚子里面去了。

“慢点吃。”秦向晚忍不住道。

柯耀拿着筷子的手忽然开始颤抖，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有几滴滴到了秦向晚的手臂上，灼烧一片滚烫。

“怎么了？”秦向晚问道，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哭，“是饭菜不好吃吗？”

柯耀呜咽着，包着面条的嘴里口齿不清，“呜呜呜，这个四届上还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他们都起伏我，打我……还锁我似神经病……”

面前的小男孩哭的撕心裂肺，像是要把这辈子的委屈都嚎出来一样。

秦向晚心底涌起一片酸楚，有什么地方被撕扯得生疼。

像是看到了小时候那个受尽欺凌，躲在角落偷偷流泪的自己。

她慢慢拥住柯耀，手掌轻轻拍打他的背部，“没事了，都过去了……以后……”

秦向晚顿了顿继续道：“以后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真，真的吗……”柯耀褪了下来，黑曜石的眼睛里面满是不敢相信与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稍微动静大一点点，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温暖就会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