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假好心。”岑堇年一把抽回手,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秦向晚怔怔的,动了动嘴唇道:“抱歉……”
她只是想让他冷静一下,过一会就放开他,却没想到他会从轮椅上摔下来。
“用不着。”岑堇年嗓音冒着寒意,“你的同情和怜悯都留给别人吧,我不需要。”
秦向晚握紧了手,看到岑堇年的额头上还在滴血。
“我给你包扎。”
她找来了医药箱,拿着酒精棉在岑堇年额头上轻轻擦拭,岑堇年一把打掉她的手,棉球也滚落在了地上。
“我说了,我不需要!”岑堇年呵斥道,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漠的气息。
秦向晚看着掉在地上的棉球,道:“岑堇年,你够了,你摔倒并不是我的本意,你有事可以叫我,为什么要自己强撑着起来?”
“你还有脸提?”岑堇年侧过脸,一向嬉笑轻佻的脸上,现在冷冽如霜,他看着秦向晚,眼底皆是森寒。
“你知道我这辈子最痛恨什么吗?就是一动都不能动,你觉得把一个残废锁在原地很好玩吗?看着我哪里也去不了,你是不是得意极了?”
天知道他有多么厌恶自己不能自如活动的双腿,每次坐在轮椅上的时候,他都想把自己关起来,谁也不见。
“我没有。”秦向晚没见过这样的岑堇年。
“我只是想让你尊重我,你在岑卓成他们面前……”
“我说错了吗?”岑堇年打断她的话,黑眸犹如一团化不开的浓墨,紧紧盯着秦向晚。
“他们觊觎我的老婆,难道我还不能反击了?”
“那你也不应该将那种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秦向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