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晚没说话，一寸一寸检查他的大腿。

“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

“说实话！”秦向晚嗓音徒然变冷，“在医生面前隐瞒病情是找死的行为！”

岑堇年被吼的一怔，道：“踢了别人一脚。”

“那你还真是厉害。”秦向晚难得冷嘲别人，现在是被岑堇年气的不行了。

一个刚刚才能站起来的人，竟然直接就和别人打架？

岑堇年看出来了她眼底的嘲讽与冷意，莫名觉得自己有些心虚。

“还能不能治？”

“治不了。”秦向晚道。

原本就没有恢复完全，他就这样乱来。

“你自己不要自己的腿，就算是神仙都救不了你。”

“司南。”岑堇年叫道，好声好气和她沟通，“我是有特殊情况才会这样做，并不是不在乎自己的腿。”

秦向晚没理他，站起身来。

岑堇年一把抓住她的手，“大不了就是从头再来，我可以忍。”

秦向晚停下动作，“这根本就不是从头再来的问题，你的肌肉、腿部神经现在都受到了严重损伤。在没有完全康复的情况下，这根本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不仅腿部受损严重，更有可能影响到你身体的其他地方。”

“那怎么办？”一旁站着的周轴急了，“难道爷这辈子都不能再站起来了吗？”

握着秦向晚的手逐渐滑落，岑堇年神情颓败。

他难道注定逃脱不了坐轮椅的命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