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其余篇幅都在些农村寒门学生求学艰辛和苦楚,写农村集全家之力供养一个学生多不容易等等的话,看似在为所有穷苦人家的孩子鸣不平,其实还是在说农场学校以权压人欺压他这样农村来的学生,总结出一句话,我觉得那篇文章是最终目的是冲着你来的。”
苏舒是觉得,如果单单是冲着她来的,大可不必提及梁振国这个人,因为之前文章里说她这个老师辱骂学生和学生年迈的奶奶,这已经足够在道德上打压她这个老师了。
但中间却还看似无意提及了梁振国的身份,其实这一句看似随意带起的一句话,才是整篇文章里最想让人关注的事。
越不用文字多加论述,才越能勾起读者的遐想和好奇。
所以苏舒才说陈荣祖这篇文章文字运用之高,绝对不是陈荣祖自己写得出来的。
梁振国看完信,点点头,苏舒的话正是他所想。
“那看来是要从我的罪过的人范围里下手去查。”梁振国把信折好,问苏舒,“放我这了?”
“行。”苏舒点头,“你有可疑人选吗?”
梁振国无奈勾勾唇,“从我坐在这个位置,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在我没有坐上这个位置之前,我得罪的人那更是多了去了。”
“……”苏舒扶额。
“试想一下,这个文章为什么早不投晚不投,却在这个时候投?”梁振国道,“现在十一月中了,假如这个文章在京市报社顺利刊登,那大概就是下周能上报,从报纸出刊到全国读者手里,再到掀起读者回应,给它一周时间。”
“顺利的话,十一月底就一定会有人专门来农场调查这个事情。”梁振国说到这苏舒接下话反问他。
“就算十一点月底有人来农场调查,但是这件事在学校,在教育部和褚国平那都是有底的,谁来调查一问就知道这事情不是陈荣祖写的那样,所以这么容易被戳破的谎言,它被编出来的意义到底是什么?”苏舒摊摊手看着梁振国,“总不会单是为了恶心我们两的吧?”
梁振国猜,“故意恶心我们影响我们考试的心情?希望我们因此考不好,考不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