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张红艳,没有经历过张红艳的过去,所以她也没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批判张红艳。
苏舒的话让孙美莲沉默了好久,之后她才点点头,“你说的也对,我们也只是听了刚才那个女同学说了几句,仅仅听了那几句就去指责张红艳,确实也不妥。”
大家说话的时候,躲在被窝里的张红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在哭了。
哪怕是盖着被子也遮掩不掉她在哭到在颤抖的身子。
王美丽想了想自己,她考上大学以后就从没有想过和丈夫离婚,但是不能否认,丈夫对她的态度确实小心谨慎了一些,怕也是在外面听了被人什么话,比如她考上大学以后就看不上他这类的话了。
这么一想,王美丽叹了口气,“当初他说要送我来学校报道的时候我不应该因为心疼车费就不同意,现在想想,可能他心里会在担心什么。”
“我们家属院有个下乡的男同志考上回了市里,因为没指标,所以他乡下的妻子和孩子都没有一起回来,他一收到录取通知书就有好多媒人找上门要给他做媒,哪怕知道他在乡下有妻儿都不在意,说只要他和乡下的离了婚就行了。”李春燕道。
“这些事确实不稀奇,我外婆的村子里也好多下乡的年轻人回去了,在乡下结过婚的也都不管不顾了。”王美丽跟着说了句。
林红衣关注点奇特,扭头问李春燕,“那你们家家属院那个人后来和乡下妻子离婚了吗?”
“没离,他妈以死相逼都没离,他被逼烦了,还没有过年,东西一收拾就又回乡下去找他妻子孩子了,后来听他嫂子说过完年他就从他岳父家去大学报道了。”
李春燕笑,“家属院当时好多人笑话他傻,但是我家里人说他是一个很有担当,很有责任感的男人。”
“我也觉得他这样的人才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孙美莲十分赞同,“找对象就要找这样的。”
张红艳什么都不肯说,大家也没再谴责她,窗帘一拉就午休了。
张红艳的女同学也不知道和女设宿舍楼别的人都怎么说的,苏舒几人下午出宿舍的时候好多人都围过来问,看张红艳的眼神除了大量之外,都带着掩饰的并不是特别好的谴责。